他与她多年,叶听鸿即便不自信到盲目,也无法理解许倾城怎么会在短时间内爱上另一个男人。

至多,不过是各取所需。

单单就这一点各取所需,就让他嫉妒到发狂,许倾城对叶听鸿而言是记忆到习惯的芬芳,是致命的诱惑,她是他放在心头用血浸养的罂粟,是毒,沾了就戒不掉。

但是她却可以轻易地把他戒掉,丢弃,毫不留情。

如若那个男人对她爱护有加,不,即便爱护有加他也从未想过松手,更何况傅靖霆身上还有着诸多算计。

叶听鸿动一下手臂,他将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下来,洁白的衬衣上一片腥红,护着她出来时不知道被什么割裂了,他甚至都没有察觉疼。

景山壹号。

许倾城进了洗手间,牙膏挤得多,泡沫溢满了嘴巴,握着牙刷的手还在发抖。

叶听鸿突然回来。

但也不突然。

叶家到了这种情况,他一定会回来。

可他从未这般对过她,心底蓦地升腾起一股委屈,嘴里的泡沫都不及冲净,许倾城手掌猛地撑到琉璃台面上,双手蜷成拳头,眼睛越来越红。

曾经的甜蜜都已经被时间冲刷的成为了过去,从情人一夕间变敌人,谁能知道几年错付的光阴会带来怎样锥心的痛,恨与爱割裂着胸腔,青尧红着眼嘶吼的模样和她将叶听鸿推向审判台的决绝都意味着他们再没有可能回到过去。

洗手间的门猛地被推开,许倾城都来不及扭头去看,脸颊被人托住,唇齿间涌进熟悉的味道,霸道强势又温柔缱绻,腰身被他揽在怀里,紧紧匝住,匝得紧了,紧到胸腔里的气息都要被强硬地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