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月听到这些话，脸都涨得通红。

她替柳云初拒绝是怕她出丑吗？她是怕她上去出风头！

“月月不用担心，我可以适应的。”柳云初站身勾起唇角，“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那我上去试试。”

柳云初走到钢琴前坐下，柳云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笑：“星星，加油。”

柳云初轻轻颔首，低下下颚看着黑白分明的琴键，优美的琴声从指尖下缓缓流出。前奏缓慢低沉，到后面却越来越急促，只见她的手指快速地在琴键上移动交换，琴声越来越紧凑，感情也逐渐拉扯得紧绷，调子越来越高，直到最后，戛然而止。

教室里的同学们表情从不屑的看笑话渐渐转变为惊叹，这……和他们一开始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这柳云初也太牛逼了吧！

但是怎么停止得如此突然？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柳云初的手指再次缓慢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那般急促且尖锐的调子，而是轻轻点点的、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温柔得不可思议。

尾调就在这温柔的琴声中结束。

柳云初手指静静平放在琴键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转过头看着眸中似含了泪光的柳云清，弯唇浅笑：“这首曲子，送给我的姐姐。”

柳云清用力咬住下唇，不顾这还是在课上，走过去弯腰抱住柳云初，轻声道：“谢谢星星，我收到了。”

有些话，柳云初永远不可能将她说出口，她只能用音乐来表达。

不管前世今生，柳云初永远都是被柳云清保护着的妹妹。前世，她对这个姐姐颇多误会，以后不会了，她要用最直白的方式向柳云清表达出来，她是她最亲密最依赖的姐姐，她最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