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红着脸答应,在浴室就开始给他口。
其实周凭不是对口交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他就是稀罕陆新宜哄一哄什么都顺着他的样子,只不过陆新宜不知道,他每次都努力去做,认真的好像对待他的其中一项作业。
从浴室闹到卧室,等做完的时候,陆新宜已经没什么神智了,困的要死要活,是周凭吃饱喝足精神十足,抱着陆新宜反省:“下次找时间带你去看西湖。”
陆新宜其实对西湖没什么概念,口齿不清地哦了一声,周凭问他:“听没听过白蛇传?”
陆新宜说:“没有。”
周凭就好心地给他讲白蛇报恩的故事,陆新宜弄不懂刚还感觉很累的人怎么又这么无聊,迷迷糊糊听了大半,最后说:“哦,蛇为了报恩,就嫁给许仙,然后生孩子。”
周凭想了想,道:“差不多。”
过了会儿,周凭又抱着他低声说:“我为了报恩,就给你吃鸡巴。”
陆新宜猛的把眼睛睁开了,明白他是在笑话自己刚才给他口的时候就硬了的事,尽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周凭,周凭就说:“怎么了,陆新宜,难道你没吃?”
陆新宜哼了一声,在周凭胸膛上打了一下,假装大方不计较的样子撇了撇嘴,一头扎进周凭怀里,闭上眼说:“你好烦,睡觉了,别讲话。”
第二十二章
周一一大早,陆新宜要赶六点钟的高铁回学校参加八点半的考试,起床以后他在浴室洗漱,周凭就在外面帮他收拾书包。
吃完早餐去高铁站的路上,陆新宜依然困得发晕,握着周凭的手醒醒睡睡。
高铁开动以后,他戴起卫衣上的帽子,低着头继续复习,因为这次没有人跟着,他的车厢里又刚好只坐了他一个人,所以过了一会儿,陆新宜偷偷掉了几滴眼泪,落在课本上。
他早就不是第一次跟周凭这样匆匆分开,但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软弱,脆弱得理所当然,只觉得舍不得周凭,害怕他会在一整天的忙碌之后感到孤单,想在他晚上会回去的地方等他,每一天。
刚才时间本来就很急,陆新宜进站就要上车,对高铁站也很熟悉了,就没让周凭下车送他,在车上跟他说了再见,周凭没说话,只用力地把他抱了一会儿。
过了会儿,陆新宜拿卫衣袖子擦了擦眼泪,从书包里翻出手机给周凭发消息。
周凭要去一趟嘉兴,送完陆新宜就直接出发,路上他的手机接连响了几声,打开看是陆新宜的消息:【天天开心.jpg】【飞吻.gif】【下次一起做爱.jpg】
周凭:【哭了?】
陆新宜:【摸屁股.jpg】
周凭:【说话。】
过了会儿,陆新宜回过来一条两秒钟的语音,“嗯”字掺杂在高铁运行的嘈杂声中。
去嘉兴的高速上,握着手机的周凭下意识回了回头,但他只看见沿途黑色的沥青混凝土路面,和飞速闪过模糊不清的路标。
他给陆新宜回了条很长的消息:等过年的时候就没这么忙,到时候在家里陪你打游戏,也可以到外面去玩,给你过生日。你好好考试,晚上睡觉记得关窗户。内裤要自己用小洗衣机洗,二楼洗衣房那个蓝色的,给你教过,下次再带过来,你以后就不用穿内裤了。
陆新宜打开日历,找到过年的那天,写了个备注:??。
他考完试那天,上海下了点小雪。
当时他已经跟室友吃完散伙饭回了中裕的家,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灰蒙蒙的天空中突然洋洋洒洒地落了雪下来,他很兴奋地跑到阳台上拍照片、录小视频发给周凭看,但一直到晚上,周凭也没有给他回消息。
陆新宜趴在床上,翻了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才发现最近几天周凭都没有回过他的消息,只有前一天早上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周凭接了一次。
不过他发的消息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也知道周凭是真的很忙,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半,陆新宜起床背书,那时候周凭还没有睡觉,可能是在车上,嗓音有些发哑,问他试考的怎么样,荣旗有没有带他去买衣服。
还说自己不在杭州了,是一个陆新宜没听过的地方,说的含糊,到最后陆新宜也没有听清。
其实陆新宜想去找周凭,可能是因为下雪的缘故,房间里怎么都冷,等不到周凭的消息,他比平常在学校的时候早了很多就困得不行,草草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了,想着第二天打电话给他。
他太累了,在这天之前,周一到周五每天都要按时上课、抽空写作业,后来是要复习,比上课还累,又因为周末要去找周凭不能陪杰伊,所以只能在工作日的晚上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