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期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两个人进行最后的请点。
周凭手里拿着列好的清单:“陶瓷厨具。”
“一箱三套,在这里。”陆新宜点一点脚边的箱子。
“银器。”
“两箱,成套的有五套,不成套的和杂物放在一起。”
……
“羊毛毡。”
“二十一条,都没有拆包装,在这里。”
陆新宜随手打开箱子,又看了一眼。
那是战时发给士兵用的东西,异常结实,质量拼得过如今任何一条历时两个月手工织出来的东西。当时发战争财的商人源源不断生产了太多,战争结束后,就有大量的存货流向市场,像这样最容易接触到军需的边境小村里,几乎每户人家里都有至少半打这东西。
数过清单上所有的物品,墙上时钟指向凌晨两点。
太安静的深夜,几乎可以听到窗外落雪的声音。
陆新宜揉揉眼睛,伸手拉周凭坐下,靠在他肩上。
他手里拿了块表,拿拇指轻轻地擦拭表盘:“这个真的可以卖五千块吗?”
“这不卖。”周凭合上他的手,握住那块表。
陆新宜说:“可是卖掉我们可以多一点……”
周凭捏着他后颈,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没那么缺钱,你喜欢它就留着。”
陆新宜这一晚上第一次扬起嘴角,露出个失而复得的笑容。
他爬到周凭身上,分开腿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粘粘乎乎地凑过去:“你真好……”
周凭脸上没有一贯的嫌弃表情,反而一反常态,用一种非常直白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珍惜的眼神看着陆新宜。
这让陆新宜很快就脸红了。
他垂眼抖着睫毛去亲周凭,没一会儿就被周凭抱进了卧室。
陆新宜用腿圈着周凭的腰,在他插进来的时候艰难地吸气,很久之后才发觉周凭没有像往常那样凶狠地操他。
他在等他适应,眼神紧紧追随着他,实质般描摹陆新宜的眉眼。
“疼不疼?”
“嗯……”陆新宜小心地感受后穴的情况——即便再温柔,周凭对他来说都太大了,后面完全被撑开的感觉不太好受,似乎随便动一动就会被弄坏,“好胀……”
周凭低下头吻他:“我轻轻的。”
他一手托着陆新宜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在陆新宜的屁股上,腰部谨慎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抽插由浅至深、从慢到快耐心得可怕,最终陆新宜头一次被温柔似水又缠绵彻骨的快感送上了高潮。
温柔的高潮与激烈的高潮好像甜品和烈酒的区别,它们最终都指向愉悦,可一种是清醒的,后者则来得更凶猛、强烈且无法自控。
这一晚周凭的欲望强得令人无法招架,他几乎每次都是射了很快就又硬了,然后再开始在陆新宜身上新一轮的温柔攻势。
最后陆新宜被他折起双腿抵在床头操,硬烫的阴茎缓慢地破开潮热的穴口插进去,他俯身舔了舔陆新宜的嘴唇,问道:“想要深一点还是浅一点?”
陆新宜神志全无地回答:“要深……深一点……”
陆新宜不记得这场漫无止境的情事结束在什么时候,只记得第二天中午他都爬不起来,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腰和大腿根隐隐作痛,周凭拿了杯水进来,坐在床边问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