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的脚步顿时停下。

她的手垂在身边，紧紧的握着。

就算这样，就算这样，她的情绪还是有些绷不住。

在迟璞的面前，在林依白的面前，还有在纪寅成的面前，姜弥都可以很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了可以让他们不担心，可以让他们不怀疑，她从来不会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什么情绪。

但是这些，在他的面前，脆弱的就好像诺骨米牌一样，只要他轻轻一推，所有的防线，全部倒地。

“你凭什么？”终于，她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舍不得？你凭什么念念不忘？就因为那个时候，先提出离开的人，是我吗？你觉得不甘心是吗？所以现在，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才开心吗？”

姜弥背对着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和颤抖。

她说道，“你不能这样，顾绎楼，你应该比谁都希望我过的不开心，比谁都希望我……死，这才是你，这才是我认识的你，而不是好像现在这样，不应该……这样。”

话说完，她抬脚就走。

中间还撞到了旁边的一个柜子，顾绎楼想要上前之前，她已经自己起来，然后摸着墙，开门出去。

顾绎楼重重的，重新躺在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

是，他好像是应该那样的。

他应该痛恨她的。

应该不折手段的，好好折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