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不起的意思，应该是替顾绎楼道歉，她也觉得顾绎楼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而谢谢的意思，应该是谢谢姜弥没有将那件事情说出去，到现在，还在帮他们隐瞒着。

其实就连姜弥也觉得可笑。

当年隐瞒了一切的顾母和莫向南可笑，现在还一直帮他们守护着秘密的自己，也可笑。

“我现在，也无法再为你做什么，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尽力，我知道，这是我欠你的。”

“我可以知道一件事情吗？”姜弥突然说道。

顾母看向她，“什么？”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见姜弥的话，顾母脸上的表情不由变了变。

姜弥原本还以为，这个问题，她不会回答。

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的话音落下一会儿后，顾母慢慢的说道，“现在，谁都知道，港城里有一个顾南集团，有一个顾绎楼，而且好像谁都以为，他是白手起家的。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其实最开始的顾南不叫顾南，而是叫……顾氏。”

“如果不是顾家，如果不是顾氏，现在的顾绎楼，什么也不是。”

她的话，让姜弥的脸色不由变了变。

顾母看了看她之后，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甚至说要跟着那个女人去外地，做一对最寻常的夫妻，而我又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接近他，不过就是为了他的钱，我是一个母亲，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往火坑里面走。”

顾母的话，让姜弥突然想起了在这之前，曾经听顾绎楼说起的一句话。

那是在姜弥刚刚知道顾母生病的情况下面，她表示同情顾母，而顾绎楼只说了一句，是因为她没有看见过，他母亲之前的样子。

现在看来，或许他们的关系会演变成今天这样，也是因为……莫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