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肩膀搂住，“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姜弥深吸口气，说道，“但是也只有现在，我才好像真的可以感觉到，那个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从小时候我就是在各种辱骂的环境下面长大，一样是他的女儿，我却只生活在阴暗的巷子里面，最便宜的地下室，他们都骂我，骂我的母亲。

他们都以为，是我的母亲不要脸，勾引了一个有妻室的人，但是，不是。

我母亲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要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她不过是在上班的时候，遭受了无法……反抗的事情。”

“她的身体不好，定着所有舆论的压力，拼了命将我生下，竭尽自己所能给我她能给我的最好的东西。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姜弥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也有些红。

她说道，“不是她的错，姜家的人都错了，只有她没有错。”

顾绎楼点点头，将她搂入怀中，“你也没有。”

姜弥的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咬着自己的嘴唇，将自己眼睛里面的氤氲，全部逼了回去。

她深吸口气，说道，“上一次，你不是问过我吗？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是因为……”

姜弥的话还没有说完，清脆的电话铃声传来。

顾绎楼将手松开，“我先接个电话。”

姜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点点头。

他转身去了阳台。

姜弥缓缓看向母亲的灵位，“母亲，你看见了吗？我结婚了，他是我的丈夫。其实……我之前爱过一个人，我原本还以为，我无法和我不爱的人结婚，但是现在我觉得，他很好，他是一个值得我爱的人，对吗？”

她没有回答姜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