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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听着领导的劝慰,还有两个调查员在石丘坝一个月的观察报告,最后抱着据说是他们儿婿送的十全大补丸离开了领导办公室,整个过程都晕晕乎乎的。

那天领导给他们放了假,他们在外面转了好久心情才算是稍稍平复了些,回到房间后回想起白天所得知的消息,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说明洲这么听话,他怎么就找了个男人呢?”周萱把信拿出来反复地看。

向柏凑到妻子面前,看着放在旁边的那幅画,黑白线条勾勒出的剪影,即使在昏黄的灯光下也能看出那似乎要溢出来的风华,他指了指画上年轻人的那张引人注目的脸,“明洲十有八九是被这张脸给蛊惑了。”

即使再不想承认,周萱也知道丈夫说的有道理,她自己生的儿子还不了解吗,为什么她和丈夫都是工科博士,等到了向明洲这忽然就基因突变,跑去学语言、艺术了?还不是因为当时住在他们隔壁的一家子太过好看,以致明洲没事儿就爱往那家跑,久而久之,好好的工科苗子愣是被邻居一家影响,去搞艺术去了。

不过因为向明洲自小身体的原因,学艺术确实更自由些,也没有那么辛苦,他们也就没有阻止,任儿子按着喜好自由发展了,如果当初他们出手干预,是不是事情的发展就会不一样?!

之后夫妻俩就一直忙着手头的事儿,打算等工作告一段落就去c市看看,然后他们就就等来了儿子的第二封信。

……

想起这两个月的复杂心情,周萱就无法安睡,“你说咱们到时候见了明洲说什么好!”

“说什么?你是他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周萱推了丈夫一把,“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向柏收起床边的信,把妻子按在枕头上,说:“睡吧,这些日子咱们都商量了多少回了,你要是能让咱儿子回心转意自然好,要是不能,哎!顺其自然吧!”

“什么都顺其自然,儿子都顺成别人家的了。”周萱被丈夫的话气到了,一裹被子,背过身去也不打算再搭理丈夫。

向柏看着妻子倔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又生气了!”

三天后,他们终于到了石丘坝,从c市到石丘坝的这段路比他们从j市过来的时间还要久的多,周萱是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下乡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尤其是从阳化乡到石丘坝这段路根本就没有通车,还是秦远想办法去农机站租了个拖拉机,他们一路突突着才进了村。

此时的向柏夫妇再多的心思都被抛诸脑后,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儿子这可真是吃了大苦了!

并没有吃什么苦的向明洲听说自己父母来了,就直接早退跑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就看到栗子煜和爸妈坐在一起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