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也没有特别难受,医生说是正常的症状。”
“再考虑一下吧,”谌泓渟说道,“或许保守的治疗方法更好一点。”
“保守的治疗方法,即便能够延缓病程,可是医生也说了,药物也会更有损我的记忆,或许你更喜欢那个忘却一切能够任由你摆布的李信昀,可是,”李信昀说,“我不喜欢。”
谌泓渟沉默了,他许久没有说话。他像是被李信昀说服,又像是还在斟酌更能说服李信昀的方法。然后他握住了李信昀的手,“这些天,我一直都很想你,可是我不敢来见你,”谌泓渟亲吻李信昀的指尖,“阿昀,我害怕我如果见到你,就忍不住……”
他害怕自己忍不住要替李信昀做决定,甚至是放任自己内心最疯狂的部分,他握住李信昀的手,分明是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力道,但是口中却吐露着最隐秘也最病态的想法,“我害怕我忍不住,想要把你关起来,你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一切都只能由我来决定。”
他能够算计的东西很多,但是还是算不过无规律的命运给予的障碍。
“阿昀,我真的……很害怕。”
他害怕失去李信昀,也害怕占有李信昀。
“谌泓渟。”
谌泓渟抬眸看他,分明是有些仰视的姿态,可是却是充满了掌控和占有的欲望的眼睛。他看起来消瘦了一些,或许是因为伤口还未痊愈,又或许是因为李信昀的病,他看起来弥漫着一种多愁善病的脆弱,这脆弱融在他美丽的五官之中,让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和我一起赌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