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但是林靖先那疗养院管理森严,我什么办法都想遍了,就是进不去啊。林成业有出了国,我太穷了,没有那么多经费去追,只能看谌泓渟这边有没有突破口了。”
李信昀听了一耳朵看起来颇为荒谬、纯属个人揣测的传闻,“你这么跟我说,不怕我抢你新闻啊?”李信昀问。
“谌泓渟这人滴水不漏得很,我跟了快一年都没什么收获,你能抢什么?”路从不屑地说,“再说就算你能抢,也得看你们那种娱乐小报敢不敢碰。”
“那你倒是敢碰?”
路从无所谓地说:“我独立记者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写一篇惊天动地流芳百世的大报道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然后他凑近李信昀,问道,“不过你跟谌泓渟多久了?有没有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看来这才是路从的真实目的了。
“我什么也没拍到,”李信昀也算是实话实说,“我也是今天才来跟谌泓渟的绯闻的。”
“好吧,”路从失望地说,“不过兄弟你要是有什么收获,可一定给我跟我分享分享,怎么说也是同行一场嘛,我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
路从再三地缠着他答应,最后李信昀只好敷衍地应下了,而他说完便提着相机先走了,李信昀这才回头又去望餐厅的落地窗,但是窗前已经空空如也,无论是谌泓渟还是金露秋都已经消失不见,被路从那么一打岔,李信昀连张照片也没有拍下来,那两个人似乎已经结束用餐离开了。
李信昀无奈地坐上车,他等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谌泓渟的车出来,或许是早已经走了。李信昀跟了一天都没有把人跟丢,这一个转眼却不见了,就像是李信昀期待已久的解脱的契机,平白地从手中溜走了似的。他疲惫地俯在方向盘上,放空了一会儿思绪,然后又想起来方才路从说的关于谌泓渟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