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夏蒹看着他,迟钝的大脑好半晌才转了下,“这是哪儿?”
“你同我在雪地里昏了过去,之后,你我被帝伽摩耶连同他的徒弟救了回来 ”
裴观烛同她,细细说了遍经过。
“福大命大。”夏蒹笑起来,裴观烛漆黑的眼珠痴痴看着她笑,半晌,夏蒹也笑不起来了,眼睛看着他。
“夏蒹,我送你一样东西。”
“东西?”
“嗯,”裴观烛自衣袖里拿出一把金色小钥匙,交到她手上。
夏蒹不解,视线从手心钥匙上移开,落到他面上。
“这是我脚踝上金镯的钥匙。”裴观烛与她四目相视,浅浅笑开。
“你现在解开它就是。”夏蒹下意识便想将这钥匙推回去,却被少年苍白指尖揽住五指并拢。
指腹摸到这把冰凉凉的金色钥匙,夏蒹不解,微微蹙眉。
“它不是钥匙,夏蒹才是我的钥匙,”少年眼仁儿漆黑,眸底却染着星亮,“这金镯,在这之前是我造下的孽给我的,如今,它是夏蒹给我的,而你给我的桎梏,我心甘情愿。”
这话,不亚于他向她投降。
此后,她再不是封锁利刃的刀鞘,时刻还要担心着自己也终有一日会被利刃的锋芒划伤。
而是利刃一旦落到她手里,便心甘情愿成了把钝刀。
“夏蒹,”裴观烛微微弯起眼,漆黑的瞳仁儿里只剩下她的倒影,“我爱你。”
夜色悄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