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我,作甚?”
“我”夏蒹有些尴尬的指向自己,“我就想看看,不行呀?”
“嗯,”裴观烛手捂住额角,“不行。”
“好吧,”夏蒹侧过身,在他的注视下闭上眼睛,“我不看,行吧?”
“嗯。”
少年的声音传进她耳道里,布料摩擦声,大抵是棉布被他搁到桌上,接着是他拧开桌上那个夏蒹常见的玉石小罐的声音。
“原来玉石小罐里面装的是药啊。”
桌角推拉的声音,夏蒹感觉裴观烛站起了身, 第一次让裴观烛紧张,她闭着眼笑笑,“你别紧张呀,我用耳朵听出来的,真的没偷看你。”
没声音了,好半晌,夏蒹才听到一声轻轻地桌角挪动声,是裴观烛又坐回去了。
“晚明,你小时候是常被欺负吗?”
玉石小罐磕碰桌面。
裴观烛望着镜中的自己。
额头右上方,添了一道明显的结痂,涂了药膏,烛火一映,泛着难看的亮色。
这样丑陋的伤口。
但他的眼睛,无法控制透过镜子看向身后闭眼坐着的少女。
“被欺负,”他直直的注视着镜中少女朦胧的容颜,“是啊,我常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