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夏蒹的踝绳在何处?”他道,“先给夏蒹戴上,戴好了咱们再去主堂”
夏蒹总觉得古怪,手指了指对面的紫檀木桌,“就在那上面放着呢,我觉得贵重,不敢乱摸它。”
“贵重啊,”他声音显得有些迟钝般,眼睛定定看着她,“夏蒹真的是觉得,它很贵重,所以才将它放得这么远吗?”
“对啊,”夏蒹纳闷了,“那不是用你头发编的么?你头发那么漂亮,为了编这个都给剪了,可不是贵重物品么?”
少年漆黑的眼仁儿盯着她的眼睛。
夏蒹皱起眉,“干嘛啊到底!今天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我觉得东西贵重搁在桌上不想放在床榻上怎么了啊!”
“无事。”他微微抿起唇,过去拿起那条黑色挂银铃的踝绳,坐下来。
夏蒹感受到脚边的床榻微微陷进去,屋内点着宫灯,桌上也有烛火摇晃,夏蒹心里没由来觉得不爽快,方才等他很久穿着的秋裳还在床榻上扔着,她心里有气,脚一登,直接压在少年腿上。
“给我戴上!”
裴观烛:
好半晌,没人说话。
夏蒹的感觉就好像一拳头打上块棉花,心里不爽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出去一整天就算了,回来半句也不问问我等了多久,也不关心我吃没吃饭,忽然就给我送礼物,一阵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裴观烛猛地看过来,眼眶瞪的很大。
夏蒹看他这副模样,登时坐起来,气的心口都喘大气,“果然!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我就说怎么这么蹊跷!我说你怎么表现得这么心虚!”
“我、夏蒹我!”裴观烛感觉心都一瞬间落到谷底了,恐惧爬上他的脸,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恐惧,“我、夏蒹、夏 ”
“行了,”夏蒹皱紧眉,“你是让你姨母逼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