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观烛来不了,那她在苏府待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管它府上是闹鬼还是死人呢?夏蒹本身又不是个想着拯救天下苍生的人,这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裴观烛肯定是在她进入苏府后,被守门的护卫给直接婉拒回去了。
夏蒹不想在苏府待了,但要出去也难,苏府人丁众多,你想去哪都会遇上人,夏蒹感觉自己在这里就像只被笼子给关起来的野生动物,每回她终于要走到大门口了,就能遇上路过的丫鬟们说着话儿过来,她只能再装没事儿人一样往回走。
但兴许是她表现得太过游手好闲。
几个大丫鬟们本来就在后院下人堆里作威作福,并不知道夏蒹跟龚秋儿是大夫人请来的江湖侠士,见夏蒹跟龚秋儿两个平平无奇的新丫鬟还住了干净敞亮的大屋子,且一个两个还都只用半天守在夫人身边什么都不干,竟开始明里暗里挤兑起了夏蒹二人。
夏蒹对此,虽心理上没什么情绪,但感觉十分麻烦。
因为那几个大丫鬟盯着她,她更没办法偷偷跑出去了。
但幸好她找到了法子。
夏蒹悄悄买通了府上一个负责采买东西的小厮,招他上自己之前住着的那间客栈里留一封信,在信纸上写清楚了裴观烛的相貌特征,寄予厚重希望将信交给了小厮。
但过了一日,两日,这封信便就这么着石沉大海,再也等不来回信了。
“就是她,有什么可拽的哇!你是不知道的哇!还使唤我干活的哇!那我又不是干活过来的!她要再敢使唤我看我不把她的头发都给拔下来的哇!哎?你在听的没得哇?”
夏夜傍晚,夏蒹跟龚秋儿早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龚秋儿这几日被那几个嘴皮子格外利索的大丫鬟欺负,偏偏她一嘴口音,一张口说话那几个大丫鬟便嘲笑她,她气的整日跺脚,到了晚上便会跟夏蒹诉苦。
“嗯嗯?”夏蒹回过神,眨了下眼看过去,“啊她们是挺过分的。”
“你也挺过分的哇!”
“我怎么过分了?”夏蒹微微皱起眉。
“你最近都不爱听我说话的!我一说话你便要走神的咧!总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爱理我说话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