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莫名其妙,但如今的夏蒹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好像总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会欺负他嘲笑他的敌人。
“我没欺负你,说的话也都是实话。”思来想去,夏蒹自认为如今没必要解释什么,因为裴观烛恐怕从小就被裴府那一群神经病讥讽,觉得自己很丑陋,这一观点根深蒂固,现下用话根本无法扭转他的观念。
她弯下腰,指尖捏起少年的耳垂肉,却不敢用力,只因他的耳洞和常人的确实不一样,大的有些恐怖,指尖碰了又碰,忽然被少年偏头躲开。
“难受。”他微微蹙起眉看向她,声音带着寒。
“啊抱歉,我弄疼你了?”夏蒹有些手忙脚乱。
但裴观烛摇了摇头,右手捏着自己的耳垂,动作第一次显得没有往日那样慢条斯理,“你这样碰我,让我觉得好奇怪。”
“奇怪?”夏蒹重复,看着少年露出的微颤的睫毛,想到些什么,胸腔里的心脏忍不住有些震荡。
敏感点。
夏蒹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冒出那么个词。
靠!敏感点!
夏蒹呼出口气,手有些慌的递过去,“那、那要不你自己戴?”
“为何又要我自己戴?”他眉心微蹙,视线落到她微颤的指头上,眉心微松,“你害怕?”
“也是,夏蒹没有耳洞来着”他指尖摸着自己的耳垂,话语静静,揽住她拿着耳 的手,“我用手教你,你抓好。”
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夏蒹被他揽着五指,看着他将自己的手对上他自己的耳洞。
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