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夏蒹搞不明白了,嘴巴正要说出质问的话,忽然就通过对方这一派无理的话语中摸到了关键所在。
欺负。
又是欺负。
裴观烛每次跟她发疯,掐住她的脖子,神志不清的时候几乎都会用到这个词语。
原来不是大男子主义啊。
夏蒹搓了搓额头。
就是裴观烛这人,一直觉得天底下没好人,全都是坏人,全都会抱着欺负他的坏心思。
“我只是很热而已,我自己觉得热,所以我才将袖子跟裙子都提起来。”
她将手心摊到裴观烛面前。
“裴公子不信的话就摸摸看啊,你看看我手是不是很热。”
裴观烛与她对视,她还在笑,毫无矜持露出牙齿,笑容就像个傻子一样蠢。
“你的手不是一直都很热?”
他手极轻从她细瘦的手腕抚摸而过,五指盖住她掌心。
少年的手大且长,指骨纤细,扣在她手腕上,像是觉得她手腕中央凸起的筋十分有意思,冰凉的指头不住摩挲那一小块皮。
夏蒹抿紧唇,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此时倒是有些后悔了,裴观烛的手太冰,总是存在感十足,这样极为亲近的触碰,倒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缠住了手腕,痒,又给她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她往前坐了坐身子,被他摸的怪怪的,“裴裴公子的手倒是一直好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