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啊,”宋柔感叹似的重复一句,面红羞涩,“那公子今年多大了?”
“十八。”
“这样,公子马上就要行冠礼了呢。”
匕首在手指间转出一道剑花,裴观烛轻嗯了一声。
行冠礼。
他漆黑的眼珠转动到另一侧。
这东西,好像是要父亲主持,去宗庙举行的来着?
也不知父亲看到母亲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究竟会是个什么表情。
裴观烛想起这些,转着刀子好心情的笑了两声。
会高兴的吧,毕竟父亲这样喜欢阿母,见到母亲变成跟阿母一样的痴傻,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件事,真想亲眼看看他的表情啊。
“那那公子姓什么?可有什么表字?”
他心情出奇的好,且心情好的时候对很多事情都非常有耐心,转着匕首温慢回道,“我姓裴,表字的话”
刀刃在手中转动稍慢,裴观烛微微蹙起眉,又松开,“表字的话,没有呢。”
“这样,”宋柔讪笑,只当他是行走江湖的无家之人,心中觉得这样也是不错,“那那裴公子目前可有婚配?”
转动的刀刃第一次偏移了方向,齐齐割破了一排指腹,渗出殷红的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