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活就接活,上那么又脏又乱的地方还穿的干干净净,大家伙一路风餐露宿蓬头垢面,人家就坐在马车里,吃个饭都有小厨房亲自送过去,除去第一次见,之后再也没露过面。
大家都默认夏老弟是那位裴公子的手下随从。
夏蒹也从没解释过什么。
她捧着俩玉米敲了敲马车壁,从里头传来一声温慢的进。
夏蒹一爬上马车,便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蹲到了地上。
“今天收到的。”夏蒹将玉米捧给裴观烛展示。
裴观烛没说话,面上带着温和清浅的笑,隔着一线烟雾缭绕的熏香与夏蒹对上视线,昏黄阳光透过车牖变得极为暗淡,像散着碎碎的金落在少年身上,他瘦长指骨卷了一下手中简策,轻轻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怎么的。
估计是天天被大汉们摧残眼睛,夏蒹现在看着裴观烛,总觉得他比以前更好看了,就跟那bjd娃娃成了精似的。
可她又不好意思跟他说什么话,这些天夏蒹都没怎么跟他凑近乎,毕竟前些日子两人才冷战完,到现在其实也没说开,虽然谁也没再提这个事儿,但是夏蒹还是觉得别扭。
方才被拍打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夏蒹一只手背着揉了又揉,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轻响,是裴观烛将简策搁到了茶桌上。
“可需要我回避?”
“哎?”夏蒹回头纳闷看过去。
裴观烛却已经下了马车。
夏蒹摸不着头脑,半刻,苍白的手捧了一套女儿家穿的衣裳自车帘处扔了进来。
“可要擦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