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得大儒赏识,如此优秀,一般人家怕是睡梦里都能乐出花来,可那继母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想着法折腾,开始是不许孩子上学堂,可晚明作为神童,在金陵城内早已名声大噪,她关了孩子几日,外头便起了几日风言风语。”
大抵是见自己无法阻止继子超越自己的亲生儿子。
陈夫人嫉妒的眼红,开始找些地痞无赖去和裴观烛聊天说话。
可裴观烛自小便习惯了不言不语,除去课堂上对诗和学习的一些礼仪用语外,正常的话都不会说,也自然不会跟那些地痞无赖斗蛐蛐公鸡。
病急乱投医的陈夫人,在继子十二岁那年给他送了个女人。
她以为继子未尝人事,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可第二日,却见继子的花坛里埋了一人一狗两具尸体,皆被剖开了肚子,死相凄惨
“晚”
“哈!”
夏蒹从床榻之上弹坐起身,夜色浓重,她浑身被汗水淋透,嗓子又干又痛,桌边没水,她不想麻烦下人,便想着自己下床找水喝。
腿刚挪出锦被,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夏蒹隔着床幔,转头往对面窗户的方向看。
便见梦中才见过的少年坐在缠枝木椅里,手里好像抱着个东西,穿一身黑衣,肩上洒月,正面朝着她,一双眸子如梦里见过的一样,又黑又亮,如此美貌锋利,却不夺目,像黑夜中被笼罩的月亮。
本该害怕的。
手上被他用匕首划出来的伤口还在发痛,可夏蒹此时与他对上视线,心里却只剩平静。
二人目光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幔交汇,裴观烛面上没有往日常挂着的笑脸,意外的没什么表情。
可夏蒹却觉得,裴观烛现在好像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