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院内青砖铺地,庄严肃穆,过山路时夏蒹还看见有不少人爬台阶,一进到寺院内,倒是人流稀少,地方空旷。
沙弥尼接引她们入内,夏蒹自小与信佛的奶奶长大,虽自己不信这些,也天然抱有敬畏,可如今她身在书中,拜求每一位或慈眉善目或目光凶恶的神佛时,拜得都是:求作者太太快点让我回家,求裴观烛不杀我,求裴观烛和我长命百岁。
拜完第二座庙宇的最后一尊佛像,夏蒹虔诚的起来又虔诚的再深深念叨一遍,才和芍药一起下了台阶去买了个平安符。
夏蒹挑了个月白色的,平安符上针脚密实,夏蒹看着,想了想,又给自己也买了一个。
沙弥尼微微浅笑,将最后剩下的一个红色的平安符递给她。
“二位善信今日来的较晚,平安符只剩这一个了。”
夏蒹说,“无妨,我喜欢红色。”
她接过来,观这位沙弥尼浅笑着收起装平安符的木盒,没忍住上前一步问。
“这位师父,可知南山寺?”
“自然知道,”沙弥尼听到南山寺,明显非常惊讶高兴,看向夏蒹的目光也登时热切了很多,“南山寺,远在遥远的冬周,那是属于佛门的圣地。”
“冬周”夏蒹呐呐,“那师父可知,帝伽摩耶?”
沙弥尼愣住,嘴角扯得更大,双手合十拜天,“自然知道!自然知道!帝伽摩耶是最中肯的信徒,我们仰慕他,他也曾来过金陵游历!”
“冬周,那是帝伽摩耶的根,可他如今四处游历,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再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夏蒹谢过沙弥尼,带着一白一红两个平安符踏出秦安寺。
冬周,根据原身的记忆,那是一个十分遥远,且常年覆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