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芍药虽然对她也挺好的,可从没像今日这样殷勤过。
“你今儿怎么了这是?”
芍药乐的,“没事儿,没事儿,嘿嘿,您快上去吧,可别耽误了好时候。”
夏蒹满面狐疑坐上轿子,确认了一下里头什么机关也没有,一夜没睡好的困劲儿才重新袭来。
秦安寺距离裴府不远不近。
要去秦安寺,除要绕过金陵大街,还需得穿过一条弯度极浅的马险坡。
牛车行到坡底,前方探路小厮跑回来对芍药道,“芍药姐姐,前头人群拥挤,貌似是有一批受伤的商队途经此处,咱们过不去,需得绕路才行。”
“他们大胆!区区商队还要咱们裴府的轿子绕路么!”芍药回,“你去让他们速速让出可通行的路来!”
夏蒹再醒过来,是被轿外一阵喧嚣吵醒的。
“芍药?”夏蒹有点害怕,撩开帘子小小的一角,就看到芍药正脸红脖子粗,与对面单方面激扬争吵。
“你们知道你们拦的是谁的轿子吗!你们拦的可是裴府未来诰命夫人的轿子!区区商队居然还有胆让我们道谢?”
对面好久没回话,好半晌,才有女声沉静响起,“裴府未来的诰命夫人便高人一等么?她若不服,可下来当面与我对质,你们连声谢都不道,我是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我们过不过去,还要跟你一个无名氏道谢?!”
夏蒹:?
这什么情况,不是,我就是睡了个觉。
夏蒹多撩了点儿帘子,想问问芍药这到底什么情况,却意外看到了站在芍药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