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蒹头上空无一物,没了一点压脖子的重量,少年手执玉梳,自上往下,给她梳发。
“裴观烛,”夏蒹看着镜中他垂眼的模样,“你知道你自己错了吗?”
落在她发上的玉梳一顿,片晌,才继续往下。
“嗯。”
“其实你不知道,对吧?”
“我知道,”他说,“我偷拿了夏蒹的玉坠。”
话落,裴观烛看向镜子里,手一动也不动了。
夏蒹看着他泛红,却没精气神的脸,片晌,微微笑起来,“不是,裴观烛,你还是不知道你自己错了。”
“我错了”裴观烛在镜子里和她对视,玉梳被一下放到桌上,裴观烛站在她身后,紧紧皱起眉,“我错在哪里?”
“你看,你就是不知道。”
“我本身就没有错,”他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
“都是为了永远和我在一起,是吗?”
夏蒹转过身,叹了口气,手揽着长发,绕过他坐到床榻上,“晚明,这话你之前也说过相同的,你做的事是为了爱而坐,这是你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