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大概知道是什么小报告了,但还是有些好笑地问,“他说我什么?”
连瑜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慢悠悠闭上,声音很轻:“他说你水性杨花,背着我偷男人……”
“哈,哈哈哈……”程音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你小叔挺逗的啊……你是没见到他当时的反应,哈哈,孔令岑还以为他是我男友……”
连瑜又偷偷掀着眼皮瞧了瞧程音这反应,眼底有藏不住的宠溺。
其实,连桢打小报告的时候,他根本没信。
即便连桢说得再怎么言之凿凿,再怎么义愤填膺,他都相信,她不是那种一开学就和人开房的人,也不是那种轻易就爱上谁的人。
这次的解毒活动,连桢又主动找程音组队,也是因为听了连瑜的解释,才重新相信了程音。
程音倒是挺乐:“你小叔对你挺好的吧?他当时那反应,我都差点以为我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
连瑜脑袋靠在药桶边沿,闭着眼,声音很轻,藏着难言的情绪:“连家人,大多表面冷漠,内心都是很重感情的。”
程音收敛了笑容,突然想起来,他和连家人其实没有过多少相处。
是双方都在拒绝相处。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出于自我安慰,也可能是真的觉得。
程音沉思了片刻,觉得是后者。这个饱受疾病折磨的少年,内心始终是有一处柔软的。
那里,放着他的哥哥,却也给连家人留了一丁点位置。
她自己也相信,连家人应该是外冷内热的,那可能是最适合医师的一种性格吧?
连瑜的改良药剂非常有效,他平时药浴之后,还要使用另一种药膏。但现在不用,只需要改良的抑制剂,就能忍受疼痛站起来。
不过,程音还是嘱咐他,能躺着就别坐着,能坐着就别站着,尽量减轻长骨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