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宁的气息淡了。

他把香囊塞进去。

这个味道和虞安宁身上的有点相似,淡去的气息,又渐渐浓郁。

霍辞关了灯,闭上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

梦里的霍辞也在做梦。

梦里的他梦到一个姑娘,她追着他喊:“神君大人,你长得真好看,我们人间有句俗话,一见钟情方为见色起意,你赶快转过来,再让我多看两眼,好不好。”

背对她的男人,身子颀长,穿着月白的长袍,袖口飘飘,高高束起的长发,用黑丝带绑着。

他没回头,只是身影顿了一下,轻轻踮脚,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只余周遭的桃花,开的灿烂,粉色花瓣,风吹满地。

梦里的霍辞醒来,他冷着脸,揉了揉肿胀的脑袋,拉开抽屉,拿出烟跟打火机。

又梦见那个女人了。

他很烦,点上火,吞云吐雾。

镜头一转,下雨夜,深夜,车辆稀少,天桥。

车子爆胎,他在给向南打电话,眸转间,瞥到一抹身影。

容颜绝美,和他梦里的美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霍辞上前,喂了一声。

她转过头。

眼圈红红,唇红齿白,好不可怜。

她嗓音空灵而绝望:“先生,我生病了,你能帮帮我吗?”

她伸出了手。

霍辞着魔般,握住,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