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眸深了深,哪里敢给虞安宁碰他的腿,那不是捏那般简单了,而是在撩火了。他不假思索:“用不着,我腿不麻。”随后,他便站了起来,迈开长腿,就先往外走。

虞安宁走前,还和顾青山说了一句再见。

顾青山没回。

夜深了。

出了医院,黑夜里,树梢上,白茫茫一片。

车子左拐,渐渐远去。

一栋幽静的别墅,四周漆黑寂静,只是,透着诡谲阴冷。

琴房里,地上是乱七八糟的白纸,以及,空空如也的酒瓶。

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唇已经呈现青紫色,浑身冰冷,裙摆边缘,是一个药瓶,是安眠药。

然而,透白的魂体,坐在钢琴前一动不动,她呢喃着:“为什么就是写不出曲子呢,为什么,为什么”

黑白无常穿过墙,出现。

黑无常开口:“别纠结了,你人已经死了,随我们去地府报到吧。”

“地府有琴吗?”

“没有。”

女人喃喃:“那我不去,我一定要把曲子写出来。”

白无常劝:“你死了,已经再没有办法写歌了。”

死了,我死了。

女人扭头,目光看向地上躺着的身体,浑身发颤。

白色的灵魂一下子染红,血一般的红,“我不想死的,我只是想睡一觉,睡醒了就继续写歌,我答应了粉丝,来年一定要出一张专辑,她们都很期待,我不能死。”

怨气太重,地府不收。

黑白无常看着,无奈了。今晚真是出山不利,楚娆没带走,眼下,又一个魂灵变成了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