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我说了你就答应我别惩罚野哥。特别是扣钱什么的。”
程阮阮:“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王午:“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你也不准告诉野哥我告诉你的。”
“你再不说,我直接扣他一个月奖金。”
王午:“行,我说,我说。野哥家里条件不好,以前他妈妈生病,要用钱。他从高中开始就在外面兼职,刚开始时各种小工,后来一次意外,进了黑市打拳,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他的。”
一句话,包含了多少辛酸苦辣。
这是程阮阮从未体验过的人生。
她忽然有些茫然。
绞尽脑汁,她也无法将当初那个发梢沾着汗的少年,跟这样的晦暗联系到一起。
“那时候,他还没现在这么能打。参加的都是表演赛,就专门挨打的活。每天被人打得全身是伤。野哥打小就聪明,怕我婶担心,去了几次就研究出秘诀,不管人家怎么打,就是不能在他脸上留下任何伤。”
“后来他开始学拳,赚的钱也多了。”
“可是我婶还是没挺过来。”
“一屁股债,这些年他都给还了。本来以为日子好过了,结果我叔又病了。”
“人都说天煞孤星,咱野哥啊,怕是上辈子捅了阎王爷他老人家的被窝了。不然,怎么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呢?”
说完,王午叹了口气。
程阮阮知道宁野这些年的人生际遇肯定跌宕起伏,但未想过,他是一直吃着苦长大的。她突然觉得胸口钝钝的,一阵说不上来的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