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慢吞吞摸出一颗粉红色的,递给陶冶:“大哥哥,给你。”
陶冶不明所以,没说话。
温淼还以为他不满意这点儿报酬,于是她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将一整袋递给他。
眼睛再次包满眼泪,又要哭了。
陶冶嘴角一抽:“你留着自己吃吧。”
温淼倒是不客气,立马将捧回自己怀里,眉眼弯得如月牙儿:“谢谢你,大哥哥。”
后来在学校里,陶冶经常有意无意的从五班路过,温淼看见他总是会很激动的叫他“哥哥”。
不管是期中考试期末考试,她都会来找他帮忙签字。
他们渐渐熟络起来,她对他的称呼从“哥哥”变成了“陶冶哥哥”。
再后来,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她忽然消失了。
在消失之前还曾给他打过电话,笑嘻嘻的说:“陶冶哥哥,明天妈妈带我去买,等我回来,我把分你一半。”
说好的等她回来,结果这一等就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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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陶冶的思绪也渐渐被拉了回来。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烟雾从口鼻里钻出来,他将烟头在垃圾桶里摁灭扔了进去。
他像是沉在了夜色里,寂静,黯淡。
目光幽幽的看了几秒那个石桌,他这才闲闲散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