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意浓的脾气从来都是这样,喜怒无常,就算是相处很久了,大家依旧摸不准他的情绪变化,陈阿东立马出来打了个圆场:“浓哥,别恼,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儿再来看你。”
然后在一声“滚滚滚”中,黑压压一群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阿野和韩意浓。
阿野还在喝保温杯里的粥,韩意浓看着天花板心底有点烦躁:“昨儿,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阿野没有说话,小空间里依旧是小声地喝粥声。
这粥就这么好喝?韩意浓被折磨得没脾气了,一蹦就下了床,站在阿野的面前:“说话!哑巴……了?”只是在看到阿野半张被纱布包裹住的脸,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
阿野放下了勺子:“没有。”
韩意浓别开脸:“最好是这样,管住你的嘴。”他说着双臂一撑,从阿野的病床跨了过去,将自己摔在病床上。
几分钟后,他别扭地打破沉默:“你说吧,你想要什么?钱?我家都那个样子了?什么都没有。”
阿野沉默了片刻,低低开口:“我,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
“说!”已经在极力隐忍了。
“家。”他想有个家。
韩意浓侧身看向阿野,神色古怪。
他想起自己在大火里被木梁砸中动弹不得,是阿野拼命将自己拖出来。
许久才憋出一句:“你就这么想赖在我家里?”
阿野没有说话。
韩意浓听不到回复也不生气,侧了过去,很久才开口:“行了,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