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镇静,“你指什么?我们只是一起上个节目,节目结束后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就是陌生人,谁也管不着谁了,何谈有事瞒着你?”
顾文政挑起她的下巴,周身的气压便冷了下来,冷冽的气质似乎一下冲散了温软的和风,桃夭夭竟然觉得有点冷了。
他的语气淡漠中又携着讥讽,却依旧难掩其中的怒意。
“你的胸口有颗红色的痣,你右侧屁股上有一小块青色的胎记……”
听清他在说什么后,桃夭夭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微低了头,更凑近了些,压迫感更强,“我想说的是,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丈量过,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楚,我们肌肤相亲,水乳交融,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桃夭夭嗤笑一声,“顾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大清早亡了,男欢女爱,各享欢愉,一夜过后哪还管是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顾少什么时候变得传统了起来,莫非你就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每一个都要保持联系不成?真是看不出来啊。”
顾文政像一只猎豹,眼睛闪着狩猎的光,“怎么,听起来仿佛你很放的开,难道经验很丰富?”
桃夭夭别过脸去,说起来,她还真只有顾文政一个男人,好像有点落了下风。
“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放手,至于你瞒着我的事,我现在知道了,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
桃夭夭嘴角翕动,“你到底再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男人低声轻叹,“我们有一个孩子不是么?我真的没想过,你出国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虽然他的态度看起来很诚恳,但那段艰难的时候突然被提及,那段痛苦的心情也仿佛就在昨日,桃夭夭下意识抗拒,“你还真是自信,没错,我是生了一个孩子,但你哪来的自信,认为她是你的孩子?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当时是吃了避孕药的,又怎么可能会怀了你的孩子?”
顾文政皱眉,“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我确定,你如果在那个时候怀孕且选择生下她的话,那就只会是我的孩子。”
因为他确定,那时候她是多么的喜欢他,多么的迷恋他。
桃夭夭努力挣脱,大口喘气,他凭什么,凭什么那么笃定?她那时候就那么卑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