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贫了。”要是往常，顾文政大概会这么说一句。

可此刻，他却沉默着，过了好久，才道，“陪我喝一点吧。”

察觉到这非同寻常的气氛，本想问问在哪喝不行非在这鬼地方的康霆禹，默默咽下了自己的疑问。

眼神关切，声音不由自主带了丝小心：“行，我陪你喝。”

关掉了车灯，渐渐适应这黑的沉沉的夜，两人之间还未曾这么沉默过，喝了一瓶，康霆禹终究还是忍不住：“政哥，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忽然间福至心灵，康霆禹猛地问道：“是不是跟桃夭夭有关？”

夜色中，顾文政静静看了康霆禹片刻，没做否认。

也不怪康霆禹能想到这茬，作为顾文政最铁的兄弟，有时候他甚至比顾文政本人都更能察觉他的心思。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从他在苏玲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以及桃夭夭出国以后，顾文政表面看似正常，实则越来越变态的气质，康霆禹明白一定是非同寻常的事情。

“你觉得，爱情是什么？”顾文政的声音仿佛有点深沉。

却成功地让康霆禹喷了一口啤酒出来，差点把自己呛到。

“我说哥，咱能别这么吓人不？”

顾文政白了康霆禹一眼，“没跟你开玩笑，正经得问你呢。”

康霆禹思索了一下，“这东西咱也不清楚，那梁山伯与祝英台是爱情吧，最后不是化蝶一起飞了吗，罗密欧与朱丽叶也算吧，两家不还是仇人呢，不也是要死要活在一起，这种力量，肯定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虽然我不理解，但这都是虚构的，尤其罗密欧与朱丽叶，感觉是莎士比亚编出来骗人的，整个故事就太荒谬了啊。”

顾文政又喝了一口啤酒，气体冲上喉咙，让他有点微醺。

“但是，爱情本身，可能就是荒谬的吧，要不然你想，两个陌生人经过相处，哦，甚至不需要相处，就能爱的死去活来的，也有人说是荷尔蒙作祟，也就是生理反应，可我这人，看见美女就有生理反应，但那绝不是爱情，所以吧，这事真玄乎，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