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闻母打耳光的动作是日渐娴熟,而且力道越来越重。这一次,闻雪的右半边脸瞬间肿了,耳膜嗡嗡地鸣响。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
闻雪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抬头望着方寒尽:“能给我一支烟吗?”
方寒尽坐着没动,“你会抽吗?”
“不会,但是想试试。”
心情差到极致,脑袋疼得睡不着,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时,她总想尝尝烟的味道。
电影里不都这样吗,主角遇到解不开的难题,就点燃一支烟,仿佛尼古丁能舒缓一切。
“傻姑娘,烟不是万能的。”方寒尽笑了下,倒了杯热水,推到闻雪面前,“难受的时候,喝点热水,效果更好。”
闻雪双手捧住杯子,灼热的温度从手心蔓延开来,有些烫,但不想放手。
一低头,眼泪“啪嗒”落进杯子里,砸出一汪水花。
包厢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方春生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还有闻雪压抑的啜泣声。
方寒尽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声问:“那后来呢?怎么又同意跟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