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算了。
三块钱一碗的清汤面,六位数的债款,一个有罪的父亲,上百人竞技场中的无名氏。
前程似锦属于许甄,不属于许忌。
就这样消失好了。
咖啡店里老板切了一首粤语歌。
许喃用手指抹开窗上的雾气。
对面的椅子已经空了。
负面新闻在持续发酵,公司暂停了许忌的所有通告。经纪人怕许忌待在原来的住处会有记者来蹲点堵人,就跟许忌交代了,换个地方,偏一点,距离市中心越远越好。
五环开外,距离郊区极近的别墅区,一栋小洋房伫立,门前有不种花的小庭院还有秋千。
屋内。
他穿着宽松的黑卫衣,从卧室走到客厅,打开冰箱,很自然地用右手拿出了一瓶冰啤酒。
右手掌缠了白色的纱布。
手掌往里用力握住瓶身,也就坚持了两秒钟。脱力。
酒瓶摔在地板上,碎片瘫倒一地。
他低目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涣散。
门铃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