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一会儿,慢慢缩回被子。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还是这会儿。
她思忖着,隐约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转念一想,走了也对, 他今天有课,从这里到学校还要点时间。
也是如她所愿。
握着被子的手露在外面,一会儿指尖就变得冰凉,她把手握成拳头放到嘴前热热地哈了口气, 半张脸缩回被子,只留一个额头和发顶。
旧木门开的声音很闷窒,却清楚。
她缩肩膀的动作一时停滞,淡淡的脚步声跟随其后。有人进来了。
她倏尔探头,一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眼尾压着迷蒙的倦意和慵懒。
许忌坐下来,把早饭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他身上有寒气,携着破晓前的寒露,一身黑衣服的黑色也跟着透出凉。
他随意摘了帽子,放在一边,指节冻得通红,脸色和雪一样白。
许甄有点讶异。
她以为许忌已经回学校了,要么也是回了家。
结果他是出去给她买了早饭,时间还压的这么准,正好是她平常在家里的起床时间。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冒着一团一团的白气,往上涌动,濡湿了塑料袋子,结出晶莹的水珠子。
许甄坐了起来,穿着棉袄:“你…我以为你走了…”
许忌声音也冷冷凉凉:“没走,给你买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