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栀,这个收留了他的大姐姐,是这些美好温暖的名词的化身。
在那段洒满血泪的时光里,她就如同一轮柔和的银月,悬在天穹,在无尽的长夜里庇护了他。
但是,谢持风从来没有摘下这轮月亮,将它据为己有,困于怀里的欲望。
和他对桑洱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最明显的差别就是,每逢看见桑洱和别人交好,他就会嫉妒、焦躁、郁闷,心眼一下子变得很小。哪怕她亲近的只是一个头脑不灵光的小傻子宁昂,他也会生闷气,会冲上去分开他们。
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分清了自己的感情。再遇见秦桑栀时,守礼的距离,也会自自然然地拉出来。
那厢,给裴渡包扎好了,桑洱转头:“对了,持风,你为什么会在归休城?”
“有点要事。”谢持风没有多言,欲言又止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问:“秦小姐,当年在渡口一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哪里,为何模样会有所变化?”
这些问题都不好答。
说实话,桑洱也没想到会那么快再见到谢持风。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换了,好像一个胆小鬼,可以躲进一个“白月光前辈”的壳子里,扮演一个情绪稳定的大姐姐。桑洱这回,可以平稳地直视谢持风的眼了。
她微微一哂,望向谢持风清澈又执拗的双眼,挑了一个能说的说:“一言难尽,不过,你放心,我过得还算不错。”
“那……”
谢持风还想说话,忽然听见旁边的裴渡,传来了一些怪异的动静。
桑洱诧异地转过头。
就发现牙关打颤,身子蜷了起来,面色通红。
谢持风声音一沉:“是灵力紊乱的征兆。”
“什么?”
桑洱本来打的算盘,是趁这个机会走回头路,那等裴渡醒来,就不用去西域了。谁知道,这道银索似乎吸走了裴渡的很多力量。她和谢持风身上,都没有适合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