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的长链接被他的剑芒斩断。从中间开始,极速地溶解。桑洱的脚踝一热,就看到那个枷锁消失了。
尉迟兰廷搀住了她的背:“桑桑,有没有哪里不适?”
桑洱只是觉得有点晕,倒没有很不舒服。她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厢的谢持风,却仿佛遭到了重击,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看来,果然像蒲正初说的,这种解法,对谢持风的影响会更大。
一场本来要闹大的干戈,就这样被介入、化解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尉迟兰廷也无意再和昭阳宗起冲突,缓缓地示意门生收起了武器,就要带着桑洱离开。
为了息事宁人,桑洱闭了闭眼,没有再看谢持风,转身离开。
可没走几步,她就听见了背后传来了一声仿佛绝望、又有些卑微的喊声:“桑洱!别走……”
后方,谢持风似乎想追上来,可在一瞬间,他就被几个昭阳宗的弟子按住了,根本无法起身。
桑洱的步伐一顿,最终,却还是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正如当年在热闹的庙会上,谢持风把她丢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样,她抛下了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离开了天蚕都不久,桑洱就被尉迟兰廷带上了马车。
似乎不想再留在蜀地,马车一路疾行,根本没有停下来歇息。
锁链被解除的后遗症慢慢地上来了,桑洱上了马车不久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里。
等她再度感觉到知觉归来时,已经不在马车里了,而处在了一座陌生的别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