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尉迟兰廷这恨不得把她拴在身边的状态,他绝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姑苏。
换言之,她肯定不会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时机究竟何时才会到来。
桑洱看着越来越满的房间,深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得想个办法,打破现状。
这天傍晚,尉迟兰廷端着晚餐进入房间,却不见桑洱像平时一样,闻着香味迎上来。
床上有个侧卧着的人影,她似乎还在睡觉。
尉迟兰廷放下了精致的瓷盅,笑了笑,说:“桑桑,你现在睡懒觉,到了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等了一会儿,却没回应。
床上的那道人影,一动不动,仿佛连正常的声息也没了。
一丝不妙的念头涌上脑海,尉迟兰廷的脸色遽然一变,连步伐都失了几分从容,大步来到床边:“桑桑?”
有些惊慌地将她抱起来,搂在怀中,过了一会儿,她才恹恹地睁开了眼。
尉迟兰廷紧张地看着她:“桑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桑洱抬起了湿漉漉的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没精神,觉得这里闷闷的,想出去走一走,吹吹风。”
尉迟兰廷一怔。
他怀里的少女蜷成了一团,无精打采的模样,而她摸着说不舒服的地方,正是她的心脏。
那是牵丝人偶的关窍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