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洱:“……”
神秘兮兮的。不过,听这描述,好像还不错。又是生活质量又是人生安全的,肯定不是小跟班一类的角色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朗气清,微风和燥。
桑洱回到房间,看阳光不错,就化成原形,跳上窗户,抓住了一条垂落的绿藤,灵活地爬了上去,到了窗外的树上。
这棵大树枝繁叶茂,树杈的中心凹了下去,是个隐秘又舒服的位置,很适合躺在上面,听着树叶沙沙声,吹着风午睡。
自从发现了这个风水宝地,桑洱已经连续几天爬上来午睡了。枕着干树叶,后脑勺垫着小手帕,桑洱全身松弛,慢慢进入了浅眠里。
迷迷瞪瞪间,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在说话。
梦应该是模糊的。可这两道说话声,却没停下,还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桑洱睁眼,黑豆豆似的小眼珠蒙了一层初醒的雾,小尾巴抖了抖,一爬起来,才发现那不是梦,是真的有两个人在附近说话。
“伶舟,站住!先把话说清楚!”
这是裴渡气急败坏的声音。
桑洱扒拉开树叶,朝下看去,眼眸微微瞪大了。
来到行止山之后,她就几天没见到裴渡了,本以为他躲到哪里休养去了。
可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裴渡的状态,会差了那么多。
他披头散发,脸色发青,瘦得脱相,衬得那双眼更大,绽满了狰狞的血丝,看得她心惊肉跳。他的身体,也肉眼可见地瘦削了很多。隆起的肚子被衬得更大更怪异。仿佛寄生了一个怪胎,那怪胎即将吸光他的血肉精气、降临世间。
这是怎么了,他们在争执?
伶舟停住了脚步。好死不死,就停在桑洱所在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