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死去的时候,这道禁咒就会自然解开,镯子也会松脱。那一刻,桑洱就自由了。
……
长梦如烟消散,桑洱缓缓睁开了眼,感觉到自己膝上传来了沉而暖的压感。
江折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明拜堂时间也快到了,发现她在闭目养神,也没有叫醒她,反而安静地坐在她的腿旁边,趴在她膝的上,仿佛在享受这片刻温馨的共存。
桑洱垂下目光,心情有点复杂。
这段时间被江折容拘禁在一个小院子里,还被逼婚,桑洱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儿埋怨和不高兴的。这两天,也只是在消极地配合着。
但,也许是因为方才那些补充剧情,让她看到了江折容的内心。同时,也知道伶舟的故事快要结束了,桑洱的态度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软化,不由自主就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江折容正在发呆,没发现她醒了。感觉头上传来了温柔又主动的触碰,他蓦地抬头,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欣喜。
刚才,记忆的画面出现过的阴暗房间,还有躺在床上那个颓废的少年,应该就是刚失去灵力时的江折容。桑洱的睫毛动了下,头一次产生了了解他的过去的念头:“折容,我们没见面的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不错。”江折容伏在她的膝上,顿了顿,才苦笑了一下:“我很想这样回答你。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我过得很难看的样子。”
被摄魂法器伤了以后,他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灵力,那份骄傲的少年锐气也一去不复返了。那段日子过得非常痛苦,走路、吃饭都要兄长帮忙,有时,连便溺都不能自控。
除了肉体上的痛苦,还有心灵的巨大落差,和对未来的迷茫和绝望,拉扯着他的神经。
桑洱摇头,凝视着他:“我不会觉得你难看的,我就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她都这样说了,江折容还哪拒绝得了。
“刚离开江家的那段时间,过得是有点不好。不过,我与兄长相依为命,倒也能苦中作乐。”江折容收紧手臂,圈住她的腰,回忆起了过去:“特别难受的时候,我就会想着你,桑桑。”
桑洱喃喃反问:“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