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昏黄,浓云笼罩了沙丘城的上空。街上人流如梭,两侧民居相夹的小巷里,却颇为幽静,寥无人烟。
两抹人影,一前一后地沿着道路,快步前行。
突然间,前方的那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脚步猛地一顿。
跟在后方的师逢灯差点就没刹住步伐,撞了上去: “怎么停了?不是说那小耗子往这个方向来了吗?”
正所谓同类相斥,伶舟留下的魔气,被笼子上的禁咒干扰,就像清晰的线上笼罩了一团淡灰的雾霭,让感应变得十分微弱,时有时无。他们循着魔气而来,发现观宁宗和无常门在路中间打得不可开交。而那缕魔气,却延伸向了另一条路。于是,他们也追到了这附近。
伶舟没答话,闭上双眼,在识海里搜寻,却只感应到了一片虚无。
那缕魔气……断了。
伶舟睁目,静了静,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师逢灯初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忽地明白了什么,声音低了下来:“那道魔气没了啊?”
魔气溃散,最常见的就是两个原因。要么就是被仙器斩碎了,整缕魔气湮灭为风。要么,就是宿主死亡,魔气自然也凝不住了。
后者自然不必说。前者,即魔气被仙器斩碎,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生机。但试想一下,哪有修士会这么好心,对桑洱挥剑,却不杀她?
所以说,魔气一断,那只小耗子,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没想到还是救不回来。
师逢灯挠了挠头,觉得有点儿可惜。
伶舟转身,道:“走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