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洱甩了甩脑袋,坐了起来。这房间的空气里有股香味,闻久了,人会晕乎乎的,身子也软。
身上的武器不出意外地全被收缴了。但是,原版本的故事里,秦栀是在这里和关她的人打了一场的,难道对方的武器都是就地取材?
桑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失望地发现四周仿佛铜墙铁壁,没有缝隙可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不男不女的谄媚声音:“主人,小奴担保,里头那个少女真的是极品。稍加改造,一定很适合当您的炉鼎……”
桑洱:“!”
卧槽,关押她的人来了!
不行,必须就地取材,有什么拿什么吧。
桑洱赶紧绕到了那小山般的铜盏宝物后,翻找了起来。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造型古朴、如同沙漏的法器吸引了,里头的流动的沙子还是血红色的。
桑洱愣了一下,将它拿了出来,自言自语:“这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的两端看似光滑,却带了细微钩子状的尖刺,擦破了桑洱的指腹。
在血珠滚入沙漏的一刹,眩晕冲顶,桑洱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眼前就是一黑。
慢慢苏醒时,桑洱发现,自己的所在之地,又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个很暗的房间。却不是刚才的那一个了。依稀地,陈设还有点儿眼熟。
桑洱穿着素色白衣,躺在床上,肩膀的疼痛早已消失。不,更确切地说,她压根感觉不到这副身体的知觉。万幸,被她附身的这位,眼睛稍稍睁着,桑洱顺着这双眼睛的方向,看见自己的腰上,搭了一条手臂。
一个男人,正搂着她在睡觉。
不是寻常的那种女人依偎在男人胸口的姿势。而是反过来。这男人的一头青丝,铺散在枕上,满是依赖地将头靠在了她的怀中,仿佛为了索求温暖,紧紧地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