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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了,立刻下马,持剑进了常府。

在最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一个留着长髯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正是秦府的林管事。他走到桑洱前,恭敬地递上了一把油纸伞:“小姐,外面下雨了。”

桑洱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接:“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小姐,您受伤了吧。若是淋雨着凉了,怕是会生病。”林管事劝道:“即使您和家主闹脾气,也应该照顾好自己……”

桑洱有点莫名其妙,打断了他:“林管事,你想多了吧,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闹三年的脾气。”

“……”

“你就别管我了,我和秦跃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是他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桑洱语气平平,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不用念着以前的情分,就来给我送伞。让秦跃知道了,说不定要拿你撒气。”

林管事面有难色,仿佛欲言又止。

在他的身后,那辆停在雨幕中的马车,门帘紧闭,始终是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桑洱看见街尾有一辆马车驶近,前头,一个披着斗笠的少年牵着缰绳,顿时露出了笑容,戴上兜帽,头也不回地跑了过去。

林管事惊讶地转身,隔着朦胧的雨雾,他看不太清那少年的面孔,只看见桑洱被对方半扶半抱,拉上了马车。

沐浴着大雨,那马车朝着与他们的相反方向,渐渐远去了。

裴渡将桑洱搀进了车里,靠在门框边,摘下笠帽,漫不经心地在外面晃了晃,晃掉了雨水。

对面那马车,帘子被风吹起了一角。裴渡无意一瞥,看见里面似乎坐了一个男人。

刚才,就是这个人在和秦桑栀说话么?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