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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连看都不用看,直接伸手就拿到了衣服。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在这种地方换一身衣服?

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不那么顺眼的画面,裴渡一咂嘴,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道:“姐姐可真厉害,对这种地方也那么熟悉。连这里放了衣服都一清二楚。”

他嘴上说桑洱厉害,语气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冷不热,不像是真心夸赞,倒像是恶意讥诮。

桑洱本来还在发愁,毕竟没有了前因,那些指定台词说出来会又神经又生硬。听见裴渡说话,她顿时觉得台阶来了,果断握住裴渡的手,清晰地道:“你别胡思乱想。”

“我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裴渡翻了个白眼,将那句“你少自作多情了”咽进了肚子里。

就在这时,裴渡的肩忽然被她两只手搭上了:“?”

紧接着,他的肩就传来了凉意。

“刺拉——”

清脆的裂帛声。

本来只是被恶霸撕出了一道小裂缝的衣服,被桑洱用蛮力硬生生地撕成了三倍长的大口子,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单衣。

裴渡:“…………”

“你信、信我,这样脱起来才快!”桑洱也知道这理由牵强,忍不住结巴了下。

但也幸亏裴渡本人比较没有下限,在市井长巷见过的破事多了,对这种流氓行径的接受程度也高。

如果是谢持风那尊冰清玉洁的小冰山,桑洱敢在刚认识两个月时就撕他衣服,估计早被他一掌拍到对面的墙上,扯都扯不下来了。

大概是被她粗鲁猴急的动作震住了,裴渡低头,看了眼自己碎裂的衣服,又古怪地盯着她,嘴唇张了张,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