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虚眸在运转时,瞳孔会泛金。像是镀了一圈日落的光晕,美得绚烂。
尉迟兰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是拉着桑洱,走出了这片摇摇欲坠的屋宇。随后,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的瞳孔,声音很沉:“这就是太虚眸?”
分明没有任何危险的先兆,她却可以准确躲开倒塌的屋宇,再加上她眼睛的异状,不难猜出真相。
那圈金色的暗芒并不能久存。很快就淡了下去,瞳孔恢复了正常。
下一秒,桑洱两腿发软,软乎乎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尉迟兰廷忙搀住了她,皱起眉。
传说里,每一次使用太虚眸,对修士的身体都是一种负荷。遑论是她这样毫无修为的人。
万幸,桑洱缓了一会儿,就重新站稳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原来,这片屋子倒塌的巨响引来了附近的人的注意。
看见了眼前的废墟,众人都吓了一跳,忙叫人来围起这片地儿,又跑来问尉迟兰廷和桑洱两人有没有受伤。
桑洱昏昏沉沉间,听见了尉迟兰廷抱着她,说:“无事,我与嫂嫂在这里躲雨。也是凑巧,没有站在倒塌的地方下面……”
不久,她就失去了意识。
……
因为太虚眸的反噬,桑洱生了一场病,高烧不止。
尉迟兰廷并未将她觉醒了太虚眸这件事说出去。再加上此前没有先例,所以,冯家众人并没有往那方面怀疑。只以为两人纯靠幸运躲开了危险,桑洱则是因为受了惊吓才会病倒的。就像孩童受惊后会生病打嗝一样。
在这期间,一个凉爽的秋夜,时日无多的冯太夫人也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在儿孙的陪伴下,安祥地阖了眼。此后,遵循她本人的愿望,丧事从简,与其夫君合葬于凤陵郊外。
从桑洱抵达凤陵,前前后后半个月的功夫,一系列的事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