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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持风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冷冰冰地看着他,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凭什么?”郸弘深针锋相对道:“好歹桑洱跟我是同一个师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接她回去天经地义。你是她什么人啊,就代替她说不用?”

桑洱被两人的声音吵得有点不舒服,动了动,在熏人的酒味里,她闻到了一阵幽幽沉香气,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脸颊在身边少年的袖子上蹭了蹭。

正在对峙的两人同时愣了愣。

这一举动,虽然不一定是桑洱故意的,却是在拉锯中给出了一个选择。谢持风神色稍缓,看了一眼郸弘深,面无表情地说:“人我先带进去喝解酒茶。等一下自然也会送她回去,不用你操心了。”

“你!”

郸弘深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头疼,却又无可奈何。一来,是桑洱非要热脸贴冷屁股,偏心谢持风。二来,他也没道理在谢持风生日当天在赤霞峰和他动手。

还有一点是他不愿、但又不得不承认的——即使动手了,他估计也不是谢持风的对手。

算了,他就不该管桑洱的闲事。

就让她蠢死吧。这么执迷不悟,她肯定有一天会后悔!

蒲正初考虑得很周全——由于在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担心有人喝多了酒会醉酒闹事,早就备了绿豆醒酒茶。

桑洱喝了以后,胃部翻腾的感觉缓了下来,舒服了很多。

宵禁逼近,宴席也快尽了。谢持风依照先前说的承诺,把桑洱送回了她的洞府。

有的人喝醉了会撒酒疯,变得很亢奋。桑洱则显然属于醉了以后很安静乖巧的类型。

被谢持风扶到了躺椅上,她就缩着不动了。面颊,耳根,微翘的鼻头,都被酒意浸得泛着粉,唇瓣呈现出水润的糜红。一呼一吸间,挥之不去的清甜酒气铺满了洞府里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