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洱追到了和他肩并肩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觑他神色,困惑道:“你真的生气了吗?”
谢持风目视前方,不冷不热地说:“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桑洱:“……”
真不坦率。这反应,不就是已经生气了嘛。
已经习惯了谢持风像大小姐一样莫名其妙的小脾气,桑洱有点儿无奈,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幻化出了一只明明已经气得奓毛、却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猫咪形象。
莫非,谢持风是因为觉得她和宁昂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违背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律。就像劳动委员看到脏乱差就反感一样,所以才生气的?
不得不说,按照谢持风那清心寡欲、男德满分、对己对人都很严格的性格,这是很有可能的!
唉,看来,只能尽量不让他看见类似的情形了。
“持风,这煎饼好香啊。”桑洱识相地转移话题,撕了一块饼角,塞进嘴里,用肩轻轻撞了一下谢持风的手臂,邀请道:“要不要尝尝?”
“我不饿。”
“真的不要吗?可好吃了。”
“不要。”
今天有点难哄,桑洱看了一眼上空的烈日,心生一计,悄悄缓下了步速,落后了谢持风几步。忽然,捂着肚子,原地蹲下,痛叫一声:“啊!”
谢持风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见这一幕,心跳微滞,三两步冲到她身边,蹲下来,急道:“桑洱,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不过……”桑洱抬头,脸上哪有痛苦之色,只有鬼点子得逞后的坏笑:“如果你请客吃千堆雪,我就马上药到病除了。”
谢持风懵了懵。随即,一张美人脸沉了下来,起身,恼道:“桑洱,你真无聊,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