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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持风的气息有些微急促,眼皮泛着薄红,略微恼怒。

他就知道会这样。

桑洱总是时不时就对他做一些分明是出于好意、看起来却很急色的亲密动作,撩拨完了就及时收手。

在最开始,他嫌恶桑洱的一切,也嫌恶她顶着那个人的面容做这些事。后来,发现她没有坏心,就变成了无奈。不管她做些什么,他都不予理会,冷处理。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心境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明明很熟悉这种把戏,却渐渐无法不受影响。胸膛里那颗器官,会因为她的逼近,还有那些似假还真的暧昧话语而咚咚跳动。

这让谢持风感到了恼羞和迷茫,还有一丝不愿细想、想反制她的念头。

一定是……桑洱这个人太奇怪了,才会弄得他也不正常。

谢持风缓了缓心跳,目光重新落回了她的脸上。

桑洱退回了与他数步之遥的地方,神色是不加掩饰的关心和认真,仿佛满心都只盛了他一人。

跟以前专注凝望他一人的模样,没有任何不同。

谢持风心底那丝自午时起就生出的若有似无的躁郁,不知为何,刹那就消散了。

“我去给你拿擦头发的布巾吧。”桑洱结束了自己的劝说,将屏风上的一块干布拿下来,披到谢持风肩上,又想起了什么,好奇道:“对了,听说你的手被噬木蜈蚣咬伤了,要不要我帮你?”

轻伤是真的,却并非抬不起来。但谢持风沉默了下,神差鬼使地说了句:“好。”

送佛送到西,来都来了,桑洱不介意多做点什么,就站在床边,给他细心地擦着头发的水,像给湿漉漉的猫擦毛一样,动作很温柔。

在往日,只要有二人独处的机会,桑洱都会用尽各种办法去延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