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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洱的鼻头被吹得发红,望着男人,这样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遑论只是放弃一只半死不活的动物。

桑洱给的钱太多,男人收了,觉得自己多占了便宜,还主动问她要不要帮她把伶舟的皮剥了。

桑洱婉拒了他的提议,抱着那只笼子,上了马。在大雪降临前,回到了她现在的家——覃禾南边的一间有院子的小宅邸。

由于除祟很勤快,桑洱的小金库很满,住的地方条件也很好。

毕竟不会在溯回境待一辈子,攒钱留给未来,也没有意义。

进了房间,桑洱打开了藤笼,想将伶舟抱出来,却发觉大雪把他伤口的血和笼子黏在了一起。怕撕裂他的血痂,桑洱只好摸出一把匕首,不大熟练地将藤笼五马分尸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伶舟挪到了干净的布巾上。

铜炉里,柴火噼啪烧响,空气暖和了起来。热水生出袅袅烟雾。桑洱趴在桌子边上,浸湿了布巾,给昏死的伶舟浸软了血痂。那些干结成一撮撮的毛发,硬而粗糙,脏得不得了,现在也只能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了,伶舟被她摆弄了半天,上药、包扎,都没有苏醒的迹象,耳朵两束银翎耷拉着,蔫了吧唧的。

桑洱握住他一只前爪,皱眉细看。

果然,连银鳞也掉了几片。看伤痕,明显是被撕扯下来的。刚才那个瞎猫遇到死耗子的男人,虽然不是修士,但有一点是说对了的——伶舟不久前,应该才和某种妖怪厮杀过。

包扎过后,桑洱又检查了一下他的魔丹,还在如常运转。桑洱靠在椅子上,望着毯子上蜷缩着的伶舟,陷入了沉思中。

她该拿伶舟怎么办才好?

难道等伶舟醒来了,再对他说一次滚,赶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