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洱一瞪眼:“这么酸,你怎么还吃?”
“甜的吃多了,换个口味。”裴渡抬手抹了抹嘴,一转头,忽然看到道路尽头,出现了一座凉亭,就吹了声口哨,让马匹减速:“桑桑,你累不累,我们去前面休息一下吧。”
“好。”
亭边有溪流。两匹马在树荫下休息,吃草喝水。
亭中的石椅落了厚厚一层灰尘,裴渡皱眉,捏紧鼻子,大略清扫了一下,等空气里的浮尘平息,才回头招呼桑洱:“桑桑,可以进来了。”
坐了一天马车,尽管屁股下面有软垫,桑洱的尾椎骨也有点发酸了,揉了揉,走了进去。
“我去附近找点肉吃,很快回来。”裴渡退出了亭子,布了一个结界。
有了这道结界,寻常走兽、凡人都无法进入亭子里。无论有谁试图闯入,附近的他都会立刻感知到,在瞬息之间赶回来。
“小心一点。”
裴渡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桑洱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里。
她知道,裴渡此行,并不仅仅是打猎那么简单。
离开行止山的这两天两夜,桑洱照样吃吃喝喝睡睡,仿佛并不关心他们要去哪里。
实际上,她一直在暗暗地观察裴渡。发现这一路,裴渡的一举一动都异常警惕——尽管他竭力地在她面前隐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