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咎的灵魂十分不忿:什么?我哪有靡费那么多钱?我不过是买了些苍鹰走狗宝马及促织,怎么可能花空整个国库。
他气的发抖,正方便冀素素多掌控一会他的身体。
冀素素听完了柴林的诉苦,嘉勉的说:“柴卿家,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大不了大家勒紧裤腰带嘛,呆会把那些替朕采买玩物的人叫过来,大家交个账,能退的退能卖的卖,多少也得给国库搂回来点。不过……”
柴林听得入神,下意识接口:“陛下,不过如何?”
冀素素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不过,办完这些事,你也就该致仕了——上不能开源、下不能节流,朕,不要这样的户部尚书。”
语气平和,但掷地有声,柴林瞬间傻眼,就连厉无咎也因为她的骚操作再度陷入迷茫。
厉无咎:你怎么回事?老柴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你说撸就撸?刚不是还说要卖掉我心爱的物件跟他交账吗?
他都被她的操作搞糊涂了。
冀素素可没功夫给他解释,眼见得户部尚书脸色灰败下去,她好整以暇,温和的劝慰道:“想开点,致仕后你就可以著书立说了,说不定还能出一本诗集啥的。”
柴尚书委屈感爆棚,嘴唇哆嗦着道:“臣……还能为国效力……”
说了这话,他就续不下去了,就差当场嚎啕大哭了。
本来柴林今天来,不过是例行诉苦,想着多少让陛下少花点闲钱,万万没想到,陛下大为改观,但同时也不想让他管钱了。
冀素素观察着他的脸色,发现这位老臣再没有初入殿内时的做作和敷衍,就知道火候到了。
简而言之,柴林的脊梁骨被她打折了。
“是吗?那你是能开源?还是能节流?”冀素素犀利的问,“你有新财路?你能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