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雪看她对胸针这么感兴趣,以为她也喜欢,“嗯,也是这样,只不过上面的花纹有些不一样。”
刚才酝酿了许久,都没有扯出来的笑,此刻轻而易举就勾起了嘴角,带着嘲讽。
江舟啊江舟,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笑话吧,一边让我负责,一边跟你的白月光纠缠不清藕断丝连。
骗局!一整个大骗局!江舟就是那个最大的骗子!
祁念站在远东大厦楼外,抬头仰了仰,身前正对着的另一栋楼,反光玻璃上完整的映出了一个遥远的小月亮。
今晚的月亮又圆回来了。
“你真的有够狠毒的。”她低下头。
浅灰色的车子从远东楼下一路疾驰而去,似要与这茫茫夜色一较高下。
祁念打开门,憋了许久的泪在关门那刻夺眶而出,她像往常的秦半夏一样,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双手抱膝。
她把电视声调到最大,朦胧的眼前走马观花般一幕幕回闪着那些有江舟的画面,想起第一次见他,想起他第一次请她吃饭,想起他从天而降般救她出来时,给她带来沉稳而有安全感的的心跳。想起那个夜凉如水的夜晚,他握着她的脚踝问她“疼吗”,她看出来了他是带着稍许紧张的……
最后的场景定格在温泉山庄的观景台上,第一发烟花绽放在苍穹之上,他看过来时的眼里只盛了她一个人。
她睁开肿胀又酸涩的眼皮,坐起来看了看客厅挂钟流动的时间,与其说是做了一个太过真实的梦,不如说是她以旁观者的身份又看了一遍属于他们之间的电影。
可旁观者真的能作壁上观吗?心口的巨石还沉闷的在往下压,她只要动了想他的念头,那巨石就越压的欢,撕扯着她的伤口刺激她的神经。
祁念抬手摸了摸那一滩沁入沙发里的深色水渍,呆呆的看了很久很久很久……
远东大厦22楼刚结束一场会议,会议室里氛围降至冰点,直至总裁甩下文件出去后,大家才松了口气。
陈柏追着江舟的步伐出去,赶上他的脚步,“这个项目虽然没有做到预期的那么好,但是成绩显然也不差的。”
“预期上我就已经给他们留了余地了,不是让他们来得寸进尺的,不想干就早点滚蛋!”江舟烦躁的抬手松了松了领结。